【《紅線》女巫聚】女巫筆記&延伸閱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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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主題】《紅線》女巫聚:乖女孩不演了以後

【時間】2022/9/15(四)20:00-22:00

【形式】Google Meet線上會議(上限100人)

【活動簡介】

瑪格麗特・愛特伍說過,「男人害怕女人嘲笑他們;女人害怕男人殺了他們」。短短一句話,解釋了即使男女同受壓迫,壓迫的力道與內容仍難以等量齊觀。

《紅線》這本書,洪承喜以逼近極限的誠實,描繪「父權社會下,女人暴露於怎樣的風險」:約會暴力、PUA、以男性感受為主的性行為、墮胎,以及如影隨形的性污名。洪承喜一方面承認自己的「髒」,一方面從這裡的「不潔」萃取解放的能量,「受暴」經驗,成了她的女性主義反攻基地。

讀完《紅線》之後,最深的感觸是「好想找人聊聊這本書」,我也曾像洪承喜一樣,嘗試向父權社會「賣乖」,直到最後我意識到,乖女孩遲早也會被送上斷頭台,不如轉職成為女巫,遇難時還來得及騎上掃帚逃難。另一方面,女人時常被要求切斷與自己的連結,去同理身邊的重要男性,《紅線》也讓我想起歌手華莎《Twit》的歌詞,「柔弱的沈清,環顧一下周圍吧,你就算是痛了也不知道」,與自己的感受重新連上線吧,受傷就要轉身離開啊。

如果妳厭煩了「乖女孩」的角色,或是妳想成為女巫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,歡迎9/15(四)晚上八點,加入我們低調但誠摯的線上狂歡。我們會談到一些性,一些愛情,一些女性主義,一些曾經幹過的蠢事,以及一些事後的清醒。全程免費,但如果你讀過了《紅線》再來,我們更加歡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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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紅線》書摘:〈羞恥成了我的責任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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羞恥成了我的責任

就像我過去費盡心力想消除悲慘又羞恥的記憶一樣,我也努力想忘掉那晚跟那位作家在一起的記憶。不過是場讓人不舒服又不開心的性愛而已。都是我的問題,明明知道他也是個「身不由己的男人」,卻仍留在他家過夜。就像那些說著「嘖嘖。女人就該管好自己的身體。為什麼要跟男人回家」的人一樣,我也跟著把矛頭指向自己。

離開後沒幾天,那位作家聯絡了我,他叫我給他我的銀行帳號。我問他:「怎麼了?」他說:「我想買你上次給我看的那幅畫,也謝謝你上次來找我,想補貼你一點生活費。」我跟他說會再把畫寄給他,然後把銀行帳號傳給他。他匯了一大筆錢給我。剎那間,一個令我全身發寒的想法閃過我的腦海:「我是在賣身嗎?不,他只是要買我的畫。就算沒有那晚……。」如果那真的是性交易會不會好一些?如果是事先協議好、你情我願的性交易,說不定還好一點。我想以人對人的身分和他相處,他卻只把我當作女人偶。我決定把這筆錢當作痛苦及不適的情感補償。那之後,他不時會匯錢給我,並在我需要的時候幫忙解決問題。

他也會對我說「我愛你」、「我好想你」來表達他的愛;這也是無數強姦犯對被害者說的話。他的話是真是假並不重要。我再也讀不下他的文章。他書中那些煞有其事又美麗的文句,完全被那天清晨的事抹去。跟我的身體一起,一塊塊被撕裂。是他親手撕碎的。即使想把那晚當作美麗的回憶,我也做不到。雖然在他的記憶裡,那大概是個星辰閃耀、輕訴愛情的夜晚。

原來在那個作家家裡發生的事就是強姦,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。不經允許在體內射精就是強姦。這需要勇氣。把一切當作自己的錯反而更舒坦,這樣至少可以保有自尊。當我正視那晚難受又令人不悅的性愛並不是做愛而是強姦時,我的身體變得悲慘又令人羞恥。我們並非「因為他慾望很強」、「因為我們很聊得來,出自愛我的心」、「因為我在他家睡著」才發生關係。即使對方以雙腿頑強抵抗並推開他,他仍擠進來將自己的陰莖插入對方體內,不經允許在他人陰道內撒下自己的精液,是這樣的強姦。這對他來說可能沒什麼,只是又摸又插又射的普通性愛;可當我面對不受男性視線包裝的殘酷真相時,卻得被迫承受遲來的重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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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紅線》書摘〈性愛劇場:男性角色與女性角色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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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十九歲的時候。朋友介紹了大我三歲又有男子氣概的海軍男人給視「真男人」為理想型的我。他是個非常愛乾淨的人,在公共廁所裡就算要洗手也絕不會直接接觸水龍頭。在人多的聚會中也不怎麼開口,非必要的話一概不說。他沉默寡言的樣子深得我心,看起來比那些虛張聲勢的男人成熟得多。在海軍同梯之間,他也頗受尊敬。受到同性社群的認可,又是家族中倍受肯定的可靠長男。這樣的他,讓人覺得很值得信賴。
……
事情發生在白色情人節。在經歷過不舒服的第一次後,我就不太喜歡白色情人節;準確來說,是討厭各種紀念日。不過他說他為了慶祝情人節準備了東西要給我,邀請我去他家。啊,我知道了。我們等一下會做愛。我煩惱了一下該穿什麼,最後穿上了女性化的連身裙,前往他家。把香菇洗得乾乾淨淨且快速又俐落地切著菜的那雙手,很美。愛乾淨、有計畫、負責任又有男子氣概的他,做菜的樣子很陌生也很新鮮。白色情人節是男人送禮物給女人的日子,不過我還是做了愛心形狀的巧克力給他。

吃完奶油義大利麵後並肩坐在桌前的我們,開始接吻。他摸著裙角的手,伸到了我的雙腿之間。我們進到他那間有床且還暗著的房裡。他一面愛撫我的嘴唇、脖子和胸部,一面用手指撫摸我的私處。手指應該很髒吧?我連請他去洗手這類的話都說不出口,只覺得不應該破壞氣氛。

幾次抽插之後,他拿掉保險套用溫柔的語氣對我說:
「我去一下廁所喔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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